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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7 09:2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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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故乡,一个很温情的词,她可能是乡音未改,也可能是一方水土养育的一方人,那里有你最熟悉的味道,有你记忆里抹不掉的街巷。每当提到故乡,内心都不免颤动一下,眼晴自然也有些湿润。
我没有故乡,我的籍贯写着江苏江阴,但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我也不会说江阴的话,我也不知道江阴长成什么样子,江阴人每年过节又会有什么人情礼节?
我的高祖曾生活在江阴,靠着一辈又一辈人的血肉和汗水,积攒下了100多亩土地。清朝未年凭着依靠长江,跟随时代潮流,太祖开始将土地置换成长江货船,开始了发达的日子,太祖的生意越来越红火的时候,渐渐的被官府看上,在被刁难两次后,太祖便与官府的官员合作,进入了官商勾结的商业模式,为了留条后路,太祖便把部分挣来的拿到无锡买地置业,兴办酒坊饼屋、丝厂绸庄,家族也从江阴转移到了无锡。我的爷爷被太祖送到英国学习法律,被家族寄予学成回来进入官府,为家族生意撑一把官伞,自清朝以来,不论是红顶商人胡雪岩,官商顶峰盛宣怀,无不如此。
爷爷回来后进入了当时的无锡警察局,凭学业背景和家族资金开道,一路高升,坐上了局座的位置,在无锡有一百多间房子,家族里太祖、叔爷、姑奶60多人生活于此。
1937年,战火烧到了江苏,形势每况愈下,好在家族在长江航运上还有一点微弱力量,全家族乘船逆江而上,平安到达重庆,家中金银细软也都带到山城。爷爷到达重庆后离开了警察职业,转到测绘部门,为部队制作作战地图。1943年,家族中很多人由于没有正经职业,老本越吃越少,奶奶在辛苦操持家中大小琐事中,积劳成疾,染病不治,撒手而去。因为爷爷从小是少爷,后来又读书、为官、公职人员,从不碰家中杂务,奶奶逝后,家中大乱,爷爷不久就续弦,娶了一个重庆本地女人,一年后继奶奶便生了儿子。
1945年,抗战胜利,这一年我的姑姑16岁,出嫁了,嫁给了一个同是江苏老乡的人。1946年开始,许多逃难到重庆的人开始返乡,家族中的人也开始准备回无锡。因为继奶奶是重庆人,家底也算厚实,爷爷选择了留在重庆,而我的父亲本来是想跟姑姑一起回无锡的,考虑到姑姑只有17岁,又怀有身孕,父亲虽然已经15岁,可以打工挣钱养话自己,但最后还是留在了重庆。
家族一行人乘船回无锡时,船在荆州一带触礁沉没,所有行李丢失,最后几乎是以乞讨的方式回到无锡。曾经的一百多间房子,在战火中已成灰烬,那些残砖剩瓦也被人捡走,家族中的人知道繁华已经过去,只能打工挣钱从头再来,全家族的人毅然离开无锡,落脚上海,最后在上海五角场落地生根,那时的上海五角场还是郊区。
父亲跟着爷爷留在重庆。继奶奶对父亲既不刻薄也不关心,就是那种不闻不问,自由生长的状况,之后,继奶奶又生下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加上我父亲,就有5个孩子。因为战争结束,对地图需要减少,加上地图测绘部门搬回南京,爷爷收入不多,父亲选择了打工,在一家餐馆帮厨师杀鸡、切肉、加工配菜。挣来的钱除交回家里,剩余的零钱父亲喜欢去看电影,因为战争对国产电影的破坏也很大,重庆放影的电影多为美国片,这些电影是中文字幕,英语原声,父亲就在这几年练出了很好的英语。
1949年11月30日,重庆解放。父亲决定去读书,靠着边打工,边学习,1953年考上了大学,那时因各种原因,年龄上20岁的大学生相当多。父亲大学四年只回过一次重庆,靠助学金和姑姑的帮助,读完了大学。父亲1957年大学毕业,分配到四川成都旁边的崇州县一个中专学校。那个学校离县城还有近两公里。母亲也于同年分配到该学校,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别的人可以选择,两人都大学毕业,做着相同的职业,自然就结婚了,成了我的父亲和母亲。
1978年,父亲在大学同学的赏识下,调入了成都电讯工程学院,母亲也进入该学院,同年我与我姐都考上了大学,也离了崇州。这一年也是父亲自1957年大学毕业后,第一次带领全家回到重庆,父亲对重庆已经显得很陌生了,同样父亲对重庆的那些同父异母的弟、妹也十分的疏远。
大学毕业后,姐考上了武汉同济医学院的研究生,从此就生活在了武汉。而我流落桂林,与我父母极相似的,我也与一起分到桂林同一单位的女同事结了婚,扎根在了桂林,靠嗦桂林米粉活到了现在,并生根发芽。
父亲和母亲于1991年以教授之职退休,因我姐那时还是住院医生,大夜班、小夜班,孩子也很小,父亲与母亲就离开了成都到了武汉,帮我姐照顾小孩。
房改后,父亲和母亲考虑到姐和姐夫都是医生,自己年龄大了,病也会变多,在武汉能够得到更好的医治,决定定居武汉,成都的房子没有用了,便卖掉成都房子在武汉买房。我姐和我姐夫因有父亲和母亲在家里操持,无后顾之忧,事业蒸蒸日上,姐夫成了二级教授、主任医生、博导,姐成了三级教授、主任医生、博导。
姐的儿子(独生子女)现定居澳大利亚。而我的女儿在外资撤离中国后,失业了,也决定要出国了。
我的祖籍江阴与我没有半毛关系,至今我没有去过江阴,我父亲出生地无锡也找不到任何的痕迹,我父亲成长的重庆,在我爷爷80年代去逝后,连我父亲都不想去的地方,我从出生到17岁成长的四川崇州县,自1978年离开后再也没有回去过,曾经我父亲与母亲工作过的成都,现在连落脚立锥之地都没有,去成都也只能住酒店。
我的故乡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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