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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前,偶识一位甘肃兰州的老人,六十多岁,他是一个做企业一辈子的人,开始以大型超市起家,后来逐渐跨行业发展,其中,民宿是他新发展的一个方向,他来桂林就是做这件事情,当时,他在三里店花鸟市场旁做了第一家民宿酒店。
他自述在兰州的超市,现最高领导人曾去考察,怕我不相信,拿出手机翻出图片给我看。的确,他是在与领导人同框的照片中,位置靠边,我也判定照片是真实的,他不可能P图来做这事,而我与他没有经济往来可能,他没有动机做一张假图给我看。
事情的全部真相,只有这个老人知道,我也无意去考证。
我们是在饭桌上认识,他就坐我旁边,所以,交流互动多些,期间,也说了一下自己的过往,准备散席时候,这个老人问我明天有空没有。
他邀请我第二天早上去他正在装修的酒店,想继续听我的故事。
第二天按约定时间,我准时来到花鸟市场他的酒店,恰好是星期天,八点钟就很难找停车位,最后停在附近一家酒店停车场。
到了他的酒店,正在装修,显得乱七八糟,一个办公室女子来带我到顶层,她不来带,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找到他的房间。
到了老人的房间,他已经起床准备好了我的到来,他告诉办公室女子,上午不要来打忧他。
整个上午,这个老人没有说一句话,就是在听我讲。
我说了我的童年,外婆家住的那条街巷的风情,儿时玩伴嬉闹的趣事,告诉他就是在少年不言愁时光中,一个小小少年闪烁着一双大眼,远眺着前方未知的路,想快点长大,看哪更大的世界。
也说到读书时代的懒散,很少读书,到成年后才知道读书重要性,又开始多读书,在正确的时间没有做正确的事。
也谈到了我的情感与婚姻,说到与我妻子如何认识,在第一套新房中,两个人如何憧憬不必要的轰轰烈烈,但,只要平平淡淡的生活。
说到了我的父亲,军人出身的父亲用豁达乐观,对家人无私的奉献的精神如何影响着我的价值观。
说到父亲突然猝然长逝,让我一夜之间失去了整个习以为常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灵堂三天我都没有掉一滴泪,但在追掉会那天,当我看到父亲一个人躺在哪里时候,身体仿佛如被电击一下,泪如泉涌,这个我最至亲的人,他无声把我带来这个世界,又这样悄然没有给我留下一字就走了,让我承受生命中的第一次痛。
不到两年,当时我还在武汉住的一段时间,惊悉从小就跟在身边的外公在炎热的七月一天晚上,用一根绳索结束自己的生命,让当时在邮电局长话间的我崩溃式瘫到在地上痛哭,惊吓当时在场所有的人。外公,当他在自己脖子套上绳子时候,他对人间是多么失望,终于从没完没了的政治迫害中解脱,这是我生命中第二次痛,就是外公的离去,让我从此看淡生死。
谈到当年请长假下海后的被现实击败,不谈损失的钱,几乎精神崩溃,真想一了百了,完全丢掉信心,失去生活的勇气,后来被迫远去异国他乡,开始我的世界漂泊不定的一段人生。
到了那里如何适应陌生环境过程,尤其是调整自己心理状态,我还谈到刚去世的外婆,在哪个上午,我亲自扶着她躺着的轮椅床,送她最后一程,我看着厚厚铁门缓缓闭上,外婆化为一缕青烟,回归四季花伴的天堂,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谈到了我的家庭,我的儿子,我希望他今后过怎样的生活,不会给他重复我的人生之路。
我甚至还谈到游离于道德与价值观的情感,说到了我的观点,就是一个男人就算再内心强大,习惯于孤寂,总以单身只影仗剑走天涯,只要这个男人有执念活着,必定会有情感软肋,就看是在什么时候与场景或被谁掀开盖子。
很快就到了中午,他与我都各自有事,谈话准备结束时,这个老人对我说了三点:
1、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多数人一生都干不成一件事,可你已干成了几件事。
2、你的整个人生故事值得给很多人借鉴,很有启示作用,看到了你的思想与追求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的烙印,你应该完整的写出来,相信很多人有兴趣看。
3、欢迎你到兰州看看,决定来之前与我联系。
这个老人姓王,他的第二点,后来也有一些朋友鼓励我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之后,我才第一次审视所走的路,发现我的故事完全就是一部不要编剧的连续剧,所有的剧情元素都有,什么都不缺。
经常反思自己,由于,成长经历跟多数人不同,不到周岁,就放在外婆家。
外婆给我们跟她的孙子辈深厚的爱,但她却无法教我们情感的规划,外公给我讲历史,由于政治方面原因,外公从不跟我说如何成长,我姐,我一个表妹她们都是在外婆家与我成长。
但她们完全跟我玩不到一块,最多一个星期见父母一次,父亲工作忙,经常几个月都见不到他,或者,就是到外婆家看看我,也就是晚上来,问问这段时间的学习情况,匆忙就走。
以至于父亲去世后,我找不到与父亲在一起的快乐生活回忆,所以,当时我想以后自己有小孩了,再苦再累也要让孩子跟在身边。
从小的孤独与寂寞了了,有时晚上看天空星星,都很嫉妒他们的不孤单。
就是这个背景,才有后来的故事。
跟儿子妈风风雨雨一路兼程走到今天,我从来没有说过她一句,也没有与她真正吵架一次。我说过她也许不是最适合我的人,她也许也这样认为,因为,我们谈恋爱年龄太小,稀里糊涂就谈上了,在正确年龄做正确的事,到了有成熟思想,知道自己想要哪种婚姻伴侣时候,找到的也许还是她,也许不是。
其实,还有一个她与我结婚几十年都存在的问题。她几乎从来不与我家人互动,每个节都不去吃饭团聚,以前她父母还在时候,她家就她这个女在父母身边,大年三十我都是选择在她家陪她们。
后来,她父母去世,每个节假日都是陪她母子俩,我妈妈又叫我们回去吃饭,真的是左右为难,所以,我对人说:我最怕过年过节!
刚开始时候,有时我一个人去我家吃饭地方去,我妈妈总问她来不来,后来也就不问了,我妈妈已非常善解人意,通晓事理了。
就是这样,我从来没有一次要求她去或发火,不是我的软弱,而是我不会强迫所爱的女人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有时,我真想问问天下男人,他们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由于,我后来满世界的走,再加上儿子妈在一个体制内强势单位领导岗位上,工作压力也很大,我们几乎都没有情感方面交流,在心灵上完全就是各顾各的。
很多话我是没有对象来叙述,任何事情都是以个体来独自应对,所以,后来我就写文章,把所有的情感描述化为文字,也喜欢上寂寞,我还写过一篇《你听 寂寞在唱歌》,很多网友说把寂寞写得这么诗情画意。
疫情以后,尤其是在封控日子,我更习惯于独处,一个人在楼上可呆上一天,不吃不喝。
人生看似简单,却承载了太多情非得已,日子看似容易,却让人身不由已,我们在流年岁月中走走停停,看别样的风景,走远的只是过眼浮云,留下的才是人生精华。
我前面的一段话:
“一个男人就算再内心强大,习惯于孤寂,总以单身只影仗剑走天涯,只要这个男人有执念活着,必定会有情感软肋,就看是在什么时候与场景或被谁掀开盖子。”
前几天说到与晶晶的故事,叙述只是一些表面,给人看似好像也就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其实,没有一定条件诱因发酵就无法得出结果。
当时,响应改革开发,鼓励机关干部请长假下海的倡议,我出来并不顺利,加上儿子刚出生,儿子外婆病重住院,我妈妈这边不能给任何帮助,那真是心烦意乱。
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晶晶,刚开始根本就没有想法,后来对她说:开始时候,经常想不起她的模样。
就是她模样,我也是认为可以,是后来带她去酒楼第一次吃饭,第二天,我哪些18、19岁的小姑娘员工,有几个人对我说你昨天旁边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我想小姑娘都说她漂亮,这不容易啊,年轻就是漂亮,她们都说晶晶漂亮可能真的如此。
这样我才注意看下晶晶,的确,她五官不是最精美,但精细,恰好就组合在一起,她又是一个瓜子脸,长发,这才知道晶晶很漂亮,但刚开始不是因为这点被她吸引。
那时,我真个心思都投入到酒楼经营,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压力之大,仿佛一条小船在疾风暴雨中没有方向、没有安全感,所以,内心时常有莫名的烦躁。
后来,晶晶聊天中说的几句话,尤其是她做的几件事,真的让我感动,有些话真的说到我心坎上,观点都是一样,引起共鸣!
我与她感情的突飞猛进,就是我那次发烧是转折点。
中午一点多发一条信息给她,说不知道为什么发烧了。
她马上回我:你现在哪?
我说就在酒楼。她马上过来,非要我去医院看病。
医院打针时间很长,我们俩个就东说西讲,就讲到酒店现状。
我问晶晶:如果,有一天我无法生活下去,只有去做苦力情况下,你说我会怎么选择?
晶晶马上回答:你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你不是一个会苟活而安的人!
听后非常吃惊晶晶对我思维判断的准确,要知道认识不长,她不用心去分析与把握我的思想,她做不出这个判断,只会说相信你没有这个事发生。
知我者晶晶也!
我回答晶晶:如果到了这个地步,我会毫不犹豫爬到楼顶跳下去,从此解脱。
就是这次后,我们的关系快速升温,拉近了彼此距离。
其实,我几乎不打电话给她,有什么都是发信息,就是这个习惯,后来她回柳州发信息给我,没有回她,她知道我肯定看到信息,以前,我回她信息是很快的,一气之下,她就跑去相亲,她与哪个男的是由朋友介绍认识。
当时,我对生活中的所遇困惑与情绪低落时流露,晶晶都是在旁边静静地听,安慰开导,晶晶绝对是一个很合格的倾听者,当然,要在她愿意听的条件下。
在认识晶晶之前,我没有这样事发生,在对异性交往中,绝对是一个被动者,不会语言挑逗异性,更不会认识一个就要电话号码、微信号,有一次在柳州,晶晶说到这个问题,她质疑了我与她交往中的过份冷静。
除了被家里催婚,在哪个年代,人们对年龄认识还是与今日不可拟比。所以,她还有一个30岁年龄恐惧,她说30岁就老了!我说:你这样说,好像人都没有乌龟活得长。
想想,后来理解晶晶的焦虑,男人与女人对30岁理解不一样,30岁对男人来说就是一个成家立业问题,而对女人来说,可能在婚姻上越来越被弱势化。当时,30岁女人还没来结婚,除了给人老了的印象,还有就是一个是不是有问题的定性。
我们经常晚上去宵夜摊吃宵夜,晶晶吃粥,我就吃炒粉,常年不变的主题,完全不是因为要吃宵夜而去吃,感觉就是只想找一点烟火味凑热闹,所以,我说:感觉我们俩人好无聊,吃或不吃都关系不大,只是想来坐坐、看看。
在彼此感情越来越好条件下,我与晶晶相处已蜕变成现实骨感的压力,哪就是以前晶晶问我的:你会娶我吗?(我刚与晶晶认识就表明了我已婚)说话慢条斯理的晶晶能说出哪样直接明了话,让我体会到她的不安。
此时,我相信与她的关系会被随时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出现支离破碎。
晶晶不是找不到人结婚,而是她按她的设想来找对的人,如,很多人说的眼缘,这是最没有量化与执行标准的说法,全凭自己的感觉。
在一个很夜的晚上,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晶晶又提到这个事情,她的意思就是不要我马上给答案,但要给承诺。
还是如以往碰到她类似问题一样的反应,沉默无语,我不会像很多男人那样龌龊给出谎言,以此达到继续下去的目的,那怕,我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
不久,晶晶就没有事先告诉我一声回柳州了,她发了一条长信息给我,但我当时看后有点生气,走了都不告诉我,所以,没有回她。
她走后不久的一天晚上,也是很晚了,我收到她一条信息,她说刚到天峨,明早能见一面吗?就在我们经常去吃粉的店。
第二天,我如约而至,晶晶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后来才知道已是她未婚夫,吃了一次有史以来最尴尬的早餐。
岁月渐深,人心渐老,许多以前不曾相信的东西,现在都信了。比如:命运、比如:缘分、比如:轮回、比如:因果!
不是不爱,而是怕爱,感情越深就会越苦!
少事春风得意马蹄疾,不信人间有别离。
到我们这个年纪才发现,我们已经与很多人见完了最后一面,比如,与晶晶在粉店的最后一面。
很感谢在那段相处日子里,在我情绪不好时,她在旁边默默陪伴我,月亮见证了我们的欢笑,,河流记录了我们的倒影。
鉴于,我对与她之间未来话题总是回闪,晶晶曾问:你到底跟我是认真还是一时无聊找我解闷?后来,被岁月浸渍,如烟往事轮回,只想说生活没有如果,如有如果的话,定会陪你见彩虹,迎风雨。
22年就这样过去,希望有一天,我与晶晶都不会后悔,曾经出现在彼此生命里,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漂亮的晶晶,从我的世界路过。
相离是命运,在来生的路口,我定会驻足一等,看还能是否与她相遇。
最后,真诚希望不知在何地的她,在所有日子里,活得认真,笑得放肆,抬头遇见都是柔情。
写于2022:11:8 菲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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