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羊”记（散文）
元旦过后四、五天，一天清早亲戚就打来电话劈头就问，“羊”了没有？我说还没有。又说，我们都“杨过”和“杨康”了。你加紧“羊”了吧，你看还有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到时喊你还是不喊你呢？喊你过来你又没“羊”，万一传染给你过年都过不好了，不喊过来你我们又不好玩。“羊”了其实一个小感冒，吃点感冒药几天就好了。我说，顺其自然吧。又说，不用顺其自然你看人多的地方特别是没戴口罩的人身边多蹭一蹭就行了。又问，穆念慈现在怎样了？天天去菜市买菜都没有“羊”啊？我问，哪个穆念慈？就是你老婆。我说，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张口闭口杨过杨康穆念慈还小龙女的，我都没有“杨过”和“杨康”过，那有什么穆念慈？我才不上你们的当，专家都说了，能不阳尽量不阳，能晚阳就尽量晚阳。我也知道阳了不可怕，怕的是后遗症。 放下电话不一会儿“穆念慈”回来了，买回来一大堆的菜，老婆一惯节俭总是去批发菜场买菜，一次就买够几天的菜，这样就尽量少出去。回来就说一身发冷，头还有点晕好像是感冒了。我说那就赶紧吃《速效胶囊》，上次我有点症状吃了《速效》就好了。量体温还算正常，吃了药后就睡下，中午吃饭后又吃药没见好转，到了晚上感冒越来越重了，我想是不是药过期了，拿药一看什么呀吃错药了这是《香菊胶囊》，还没有发烧脑子就坏了，两外包装是一样的，但也要看看药名才吃啊。换药吃后症状有所缓解，第二天早上自己下床吃早餐了，就是全身关节有点疼痛，咳嗽时有痰不是干咳，应该是没事的，大家终于松了口气。家里有老有小如果感冒了“羊”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白天一天都相安无事，到了晚上睡觉后俩外孙咳嗽声彼此起伏，感到大事不妙，体温表一量都上了40度了。赶快吃《布洛芬》，又进行物理降温，忙乎半夜才有所好转。第二天除有点咳嗽外其他的都正常了，小朋友恢复的快又活蹦乱跳了。到了中午喊女儿起来吃饭，女儿回来这段时间一般是早上从中午开始的，说有点不舒服有点干咳浑身疼痛，这些都是“羊”了的典型症状，是不是也“羊”了？一量体温38.4度，可能真的“羊”了。不过症状不明显，还不用吃退烧药多喝水多休息就行了。女儿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国外早就放开了，可以说是生长在“羊群里”，特别是又经过回国途中在千军万马的杀出重围，都没有阳过。在深圳又经过了五天的隔离，又居家隔离了三天都没事，怎么这两天就“羊”了呢？让人百思不解。在居家隔离三天里，社区派“大白”三天两检检测，搞得小区人尽皆知家里出了个“小洋人”。走在小区里人人都让着你，一次在小区散步迎面遇着一熟人，刚想打招呼不想那人转向小道就溜走了像见到鬼一样。我想我还没“羊”，就是“羊”了也没那么紧张吧。不过这种感觉也挺好在小区内唯我独尊，散步时趾高气扬鼻孔朝天走路了。 你看话又说远了赶紧转回来，发烧咳嗽就怕过晚上，晚上病情一般会加重，一家人战战兢兢度过一晚上后，病情有所好转，主要症状是咳嗽和全身痛。一家五口人四人“羊”了，就我还算健康，成为真正的“牧羊人”本人属狗又改名“牧羊犬”。在老婆“老公身体真棒”的吹捧下，郑重的接过“牧羊鞭（锅铲）”照顾大家的生活起居了。竟然大家都“羊”了，就不要出门了，免得传染给别人，在家自我隔离吧。家里贮存的菜还够，原来封闭隔离时存的面条还有几包够吃一阵子的了。天天早上不是清水挂面就是阳春面，大家都说面条盐放多了，咸了，我吃着还行。到了第四天面条我实在也吃不下去了，把筷子一投说，我要出去吃米粉！俩外孙一听外出吃米粉竟欢呼雀跃起来，最后决定由我出去打包米粉带回来吃。 好久都没有出门了，迎着初升的太阳嘴里哼着《牧羊曲》，和熙春风吹着全身都暖洋洋的。由于长期在这家吃米粉老板娘已熟悉了，不说话就帮下了三两卤菜粉，自己加葱花，酸豆角，再挖上一勺辣椒，刚好还有一张空位，桌子对面坐着两位的美女秀色可餐，一位用筷子挑着米粉慢慢地吃，一位在打电话吃吃的笑着，今天真是运气好啊，有吃米粉，有看美女乃人生一大乐事胃口大增。拌好米粉唆一口下去感到不对味，不像原来的配方，不是原来的味道，寡淡寡淡，便嚷道，老板娘，今天你没有给我加卤水啊？老板娘说，加了啊。我说，是不是加少了再加一点，再来一勺卤水。自己又顺便再加一勺辣椒，拌了拌一吃，咦，今天辣椒怎么也不辣了？自言自语道。老板娘开玩笑地说，你是不是“阳”了？话一说出口老板娘自感失言，只见桌边的两位美女扔下碗飞逃出去，其他人就状跑出一大半，只剩下风中凌乱的我---------。米粉也吃不成了，出门左转有家药店，买盒新冠病毒抗原检测试剂测试一下是不是自己真的“羊”了。药店美女说，卖完了，再过十多天才有货。我想再过十多天就是“羊”了自己痊愈了，也不管它了还是回家吃面条吧。 回到家后两位小朋友正津津有味看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现在听见“羊”就头痛。外孙见我空手回来问，米粉呢？我说，满大街都是“羊”了，那有米粉都关门了。外孙不高兴了，嘴里哼的一声说，太不靠谱了，“嫁人要嫁灰太狼”。还是再吃面条吧，自己在面条里加了一勺辣椒酱勉强吃下去。是不是心理作用这时感到头昏沉沉的，浑身不自在，一身关节都酸痛，嗓子也发干，不会是也“羊”了吧？暗自思忖。自摸也不热啊，还是躺下多休息吧。中午小朋友饿了嚷道要吃饭，老婆关心地问我怎么样了，哪儿不舒服还能起来做饭吗？我嗫嚅道，我可能也“羊”了。上天还是蛮公平的，总是留下一人来做事，全家都“羊”时就我一人未“羊”，现在我“羊”了老婆基本上痊愈了又可接班了。老婆马上宣布“牧羊犬”也“羊”了，我只会下面条中午大家继续吃面条。到了傍晚时浑身发冷，盖了两床被子还感到冷。女儿说是不是发烧了？一量果然39.4度，赶快吃退烧药。女儿在国外听说国内买不到退烧药，便从国外买回几盒回来，吃了两片药后不久全身发热，捂着两床被子发汗，不一会全身湿透内衣内裤都漉漉，体温表一量烧退了。起床洗个澡，一身都很轻松自在感觉没事一样，心想难到这么快从“杨过”直接到“杨康”了？就是胃有些隐隐的痛，可能是吃退烧药吃的吧，当时“病急乱投医”，两餐也没吃什么东西就直接吃药了。到了半夜胃里竟翻江倒海起来，忙起来冲了一包小朋友的米糊吃勉强好一些，躺下一会又痛了去来，起来又冲一包米糊，一晚上来来回回折腾都没睡。第二天吃了点《三金胃痛胶囊》病情有所好转。可到了晚上胃又一阵阵排山倒海的痉挛，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眼圈都是黑的。清早吃了点稀饭赶去医院。医生问，“羊”了没有？我说没有测过，不过这段时间一家人大大小小都发烧。医生说，那不用说肯定是“羊”了。接着说，老人家“杨过”后的人要少熬夜少看点手机。“老人家”，我成为了老人家了？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的最新公布标准，我还属中年人，怎么在医生眼里成“老人家”了。所以我也没好气地说，不是不想睡是痛的睡不着。医生开了三瓶药，回家后喝了一瓶一天后胃不痛了竟然好了。心想早点去看医生就好了，害得我竟遭了三天的罪。 胃康复了，明显感到肚子很饿，但嘴巴没有一点味道，肚子饿嘴巴又不想吃，感到失去了味觉，这是不是“杨过”的后遗症？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早就剁了一坛辣椒酱。辣椒拌饭，鼎锅刮烂，口味大增一餐能吃两碗，好久没有这样的胃口了。老婆说，别人现在是变成“羊”了，你这样下去要变成“猪”了。那还管这么多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抗病毒。过了两天口腔上火了，牙齿隐隐作痛，吃了一盒《清火栀麦片》后还不见好转，两天后牙齿还在痛自己去彭家岭小诊所去看看，医生说是不是很痛？我说我是含着水过来的。医生说这么痛可能是牙髓发炎了，要去口腔医院钻开才行。我说是辣椒吃多了上火了，以前也是这样打一针就好了。医生开了两天的药，护士又帮打屁股针，回家后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牙又痛了，老婆说，你只有上口腔医院钻通才行，要不然总是痛的。我实在是受不了牙医在口腔钻孔的声音，就说再吃两天药如果还痛的话再去口腔医院看看。老婆说，不再等了过两天就要过年了，要不然年都过不好了，那时牙痛了医院也关门了。我已经帮你联系了三里店的一家口腔诊所，服务也好，技术也高，价格也便宜。我说，你陪我去吗？老婆说，要过年了家里还有许多的事没有做你自已去就行了，已和医生已说好了。正在犹豫不决时被老婆一脚踹出门。 在去口腔诊所的路上决定要戏弄一下老婆，报一下一脚之仇。不久前在抖音上看过一段搞笑视频，决定炮制一下。停下车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拨通电话说，老婆我们要发财了。老婆说，别想那些无边际的事了，赶快去诊所把牙看了，马上要过年了。我说，我在等红灯时捡到一张卡片，上面写“重金求子”，事成后给80万。老婆警觉地说什么“重金求子”？我说，卡片上说一少妇嫁一身价亿万港商，因年龄大了不能生育，家产无一继承，想借人生一子，事后付20万定金，怀孕后再付60万。老婆听了哈哈大笑说，你才“羊”几天，脑子给烧糊涂了，这种骗子你也信。我说，卡片上有照片和电话，看照片上少妇蛮漂亮的，电话我也打过去了，她说是真的，我想试一试。老婆苦口婆心说，别乱想了，赶紧去诊所把牙齿看了，快过年了家里的年夜饭等你回来做，再说“杨过”了也不能做那种事你说是不是？我说，我刚打电话她说她就住在三里店附近，我想先把事办了，像我这种身体也就是半小时，也不耽误看牙齿。老婆咬牙切齿说，好个老M，平时看着蛮老实的，想不到有这么多花花肠子。我说，咱们又不吃亏，不试怎么知道。事后先拿这20万直接种植牙了，不补牙齿了。再说有钱了把你那几棵缺失牙直接种上了，不再修修补补了。说完就挂电话了。 刚打完麻药已躺在椅子上，老婆便火急火燎赶到口腔诊所时，进门就说，陈医生，不给他打麻药了，让他痛一痛清醒清醒，上前又很很地踢了两脚要我交出卡片，由于刚打完麻药讲话也不利索了，老婆更加怀疑。当护士小姐姐听说什么“重金求子”卡片时都笑出了声。老婆依旧不依不饶，各位看官我好冤啊，你们知道我哪有什么“重金求子”的卡片？如果你们手中有这样的卡片请寄给我一张；如果你们发现电线杆子上还有这样的广告；请照一张发给我，要不然的话这个年真的不好过了。
“炮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年三十子夜十分，吃完年夜饭后，我和妻子站阳台上，望着眼前万家灯火，等待着聆听着新年的钟声到来。四周鞭炮声早已不绝于耳，璀璨烟花让人目不暇接，特别是远处大河乡方向鞭炮声更是震天动地，地动山摇，今年的鞭炮烟花似乎比往年好像放的更多更猛烈些，我想这是人们对三年压郁的心情的渲泻吧，也是对病毒敲响的丧钟，让奥密克戎在炮声中瑟瑟发抖吧！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声音响彻云霄，千万朵灿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整个城市的上空都被焰火染红了。五光十色五的烟花在黑暗的夜空中竟相绽放，那流光溢彩四散开来的点点金光，把夜空装点得灿烂夺目，绚丽多彩。 我知道新年的钟声已敲响，我们已跨入了2023年。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在激动人心的时刻，“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回想经历过的总总磨难，道路中的坎坎坷坷，我们付出了太多，承受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但不屈不挠的中国人终于战胜了困难，我们挺立了起来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这是对春天的呼唤；是振奋人心的冲锋号角。火树银花不夜天，它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我们的梦，是人们对新年风调雨顺的最好祈盼。我仰望夜空，形态各异烟花扶摇直上，五彩缤纷烟花把天空变成了花的海洋，面对此景不禁让人感慨万千，热泪盈眶，衷心地祝福我们伟大的祖国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新年伊始朋友发来新年的祝福语：我们乘坐的D2022次动车已经到达终点站下车了，我们这一路经过了封控站、隔离站、核酸站，抗原站、躺平站，待阳站，群羊站，杨过站，杨康站，大家辛苦了。现在我们已换乘G2023次高铁，并开往健康站，快乐站，发财站，团圆站，最后到达幸福站！祝一路顺风顺水，平安吉祥，新春快乐！ 最后用冯小刚电影里面的一句经典台词篡改一下时间做为本文结束语吧，“2022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初稿于2023年1月25日 完稿于2023年2月2日
| 
发表于 2023-2-6 10:29:25
楼主
来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