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探家

三路通

第一次回乡探亲，我记得是在1981年春，我当兵的第6年。那年，我还是个“工农兵大学生”，学的是法兰西语和文学”，回部队当翻译官，那是奉命行事。
在全村，我是第二个大学生，但又是个当兵的，穿着公安服、大盖帽，下配一身蓝裤子，国旗当帽徽。少见少有，独一无二。
第一次探家，我也买了一大堆香烟和糖果，发给想来看我的众乡亲和儿童们。


这次第一次回家 ，是在深夜时分。在门外，我喊了 “妈妈” 三声，门开处，出现了期盼已久的母亲，家里及他人都已入眠。他们闻听，再也睡不着，全都起来了，大家忙于帮我作饭吃。
第二天，村里人全都知道我归来了，走得近的就跟我打招呼，他们最关心的莫过于我的乡音。
口音变了没有？

我做了不会变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