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变故,令丁一和村人都悴不及防。
在今年春日里又一次酒醉后,丁一的脸上就开始了病变:在单瘦深陷的两眼旁,丁一的脸上有不规则豆状衍生;豆状制造奇痒后,手抓表皮破,就呈现嫩白斑,就在病灶周围形成白黑分明斑状,使得丁一的脸面变为干瘦焦黑而又白斑,已经不是之前的模样。
丁一对于脸面病变,他已是烦躁。瘦弱的身子,以及这面相的不堪,丁一病后是较少再出门;山村人偶然见出门晒太阳的丁一,已是震惊僵愣:尚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丁一和老伴生育有二男一女。丁一养儿育女年代,那是上世纪的八十年代;上世纪八十年代山里还没有经济收入,山人只是种着村上分下的、人均半亩的山冲冷水田插播水稻。粮食不自给,每年还得靠国家搬迁移民的补助粮补贴,生活才能勉强维持。
丁一的家庭,当时并不是把粮食问题解决,就能平稳过日子的事。丁一家的二男一女,由于生育间隔不够又是超生,就被镇计生站罚款。当时两个儿子已上学,学杂费、学校按人头收取的集资费,多重费用叠加,丁一在那个年代的家庭负担是最重的。
也是从那时开始,丁一就染上了酗酒的陋习。
如果说儿女连生,已使本不富裕的家庭蒙上阴影,那计生站的罚款,就是要了丁一夫妻俩老命的事。
除去犁田锄地,丁一夫妻就在农事隙间,到野山上砍箭竹砍芭芒杆出售;当时山脚下的村庄有镇供销社的收购门店。箭竹每佰斤一块五,芭芒杆每佰斤一元。丁一夫妻在忙碌了多年后,才还清被计生站处罚时,向亲戚朋友借的款项。
山里的农事是繁忙的,每天从田地中劳累回,丁一第一件事就是,在餐桌上摆上碗筷酒杯,倒上米酒喝上。烧酒的麻醉,可解身体的疲惫,也能暂时冲隐欠账的心烦。
在上世纪的八十年代中后页,儿女上学的费用,是丁一家庭叠加在计生罚款借账之外的又一沉重负担。
那个时候,假期过将到学校开学的日子,村人就见丁一是多天不出家门。这时的村人知道,丁一他又喝酒醉了。
每当这时,村人是分不出精力关注丁一的,毕竟,同在一个山村,同是面对一样的环境遭遇,各家自有各自的难处!据丁一女人外出时和村人说,丁一他是在想办法筹备儿女学杂费,在思考没有头绪后,他就借酒销愁多搞了几杯,造成酒醉一睡不起!
也是从那时开始,丁一就养成了习惯:一遇事情就喝酒,喝酒后就贪杯,贪杯后就酒醉就昏睡。
酒醉伤身,这是不容质疑的事实。丁一在年轻时身体强健还压得住,但到得中年后,身体就开始吃不消了:每次喝酒醉后,他都得到医疗室去打针吃药才能恢复身体。这一来二去,附近医疗室的医生,对丁一就认识就了解,一见丁一喝酒醉需要治疗时,就骂他不珍惜身体,是自残行为。家里人开始嫌弃他,村上人也在背后疏远他。
丁一现在年近七十岁,年事已高的丁一身体还算硬朗。此时的孙子已上小学,再不用丁一牵带,家里人是随了他的性子,由他自由支配时间。
大半生勤劳惯了的丁一,他闲不住。冬末春初,丁一依然帮着儿子到果地去搞果树修剪挖糟下基肥,初夏到果地去搞果树环割保果;秋天柿子黄熟了,丁一是每天早起傍晚摸黑在果地,做着采果挑运事项。
毕竟年老身体方面有限制,这天,丁一在劳累了一天,在回家吃晚饭时,他多喝了几杯酒后,就又酒醉又躺在了床上。
自从进入六十岁之后,丁一的身体已大不如前,过去酒醉在家昏睡几天,到医疗室打针吃药后,身体很快就能恢复,如今这种乐观情境已是不见。
由于酒醉次数增多,人老身体抵抗力下降,丁一近年在酒醉后,胃内膜在返复的伤害后,就损伤薄弱,造成胃膜穿孔,胆囊连带也有问题,而在最近这次酒醉后,脸部又有病变。。。
丁一听医生说,他脸部的病变是白癫疯。这白癫疯是单纯的皮肤病,还是由内病所引发?这是做为医界外行的村人无法得知的!
村人只能是在心里默默祝福,愿丁一他老遇良医,把身体病症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