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啦~吗喽们辛勤劳作了一天,最期待的莫过于去往食堂的路上,步伐都变得轻盈,想知道晚餐会有什么惊喜。吃过丰盛的晚餐之后,和舍友一起来到离公司不远的河边散步消食。

9月之初,傍晚的微风吹来,一半是盛夏的余热,一半是秋天的微凉,甚是惬意。望着即将消逝的夕阳余晖,舍友内心莫名地惆怅。停下脚步,驻足河岸边,欣赏下这稍纵即逝的片刻美景。舍友老李,今年48岁,山西人。98年毕业于山西太原理工大学机械系。身材高大魁梧,1米8的个头接近190斤的体重。平时能吃能喝,是个酱油重度爱好者,年初公司体检他血压110-160。
他问我,是否历经过生死时刻。我45度仰望夕阳,想了想,有那么一回,小学时候在村里和村上的人一起去河边洗澡,专门找那种河流湍急,河底深的地方去洗澡,在刺激面前危险不足为惧。就那一次,我选择了逆游,结果体力不支,在那浮浮沉沉,嘴里灌满了水,想喊喊不出。我要放弃了,看见随着水波发生扭曲的天空,离我越来越远,耳边也清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我是躺在岸上,当我渐渐有了意识,睁开眼的那一刻,我看见夏日的天空,湛蓝湛蓝的,没有发生扭曲,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身边围着一群伙伴,原来是一个同去的大哥将我拉了出来。如今每次回村,遇到那个大哥我都要分根华子,感谢他当年的救命之恩。
老李认真听完我的旧事之后,深吸一口气,说,他老家没人了,父亲在他考上大学的时候突发脑溢血去世了,接着没过几年母亲也去世了,然后2006年相依为命的大姐也不在了。最亲的几个人都不在了,他十几年都没回过山西老家,如今最大的任务就是把孩子培养好,至于生死已经看淡。
他饶有兴致地和我说起了他们那边的丧葬风俗,他说他们老家,有人去世的话,不管年纪多大,是不允许写红对联的,穿红孝衣,连鞭炮都不给放的。还有就是人去世当天晚上就得入棺,远在外地的亲人是见不到最后的遗容的。。。我望着这个快年过半百的同事,对他们那边的习俗如数家珍,和我娓娓道来。不忍打断,这或许是他对老家为数不多的记忆了吧。

夜幕降临,他那若隐若现的白发在微风中凌乱起舞。人生不就是一个不断舍弃的过程吗?哪怕曾经再不舍的父母,终将离我们而去,能正常走完人生流程的都算幸运的了。真正的离别,没有长亭古道,没有桃花潭水,只是说好一起的人,永远留在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