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有点文化的人,大都会为自己除名字外取个号。“凤冈啸云”,好有气势。山岗高处对着云天大喊。父亲“宗谟”,字“孟冈”。
那,我就来个“工字冈”。二零二三年十月裔工满七十二。
印,“工字冈”“纯基因好血色”
1966年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风和日穆天,祖父祖母,安逸地合影于自建房屋菜园花草前。
近作印“草有矩 不犯”。
孙过庭语,“草不兼真,殆于专谨。真不通草,殊非翰札。”陈振濂老师逐字逐句讲解分析书谱,这十六字我记得盖了清楚。
癸卯冬裔工记
我刻章治印,学过,非专业,不是高手。我对自己 印作客观评论,比高不足、较低高点。桂林人讲的话“床板高头铺蓆子——高不得好多”。
我的印,刻起来自己用,一大堆、足够多。久不时精力富裕,受邀为朋友三四刻几个。然后在一起,喝点小酒抽点“戴屁股”的烟仔,乐呵一下。
若是这样,打个比方很贴切:就像我爷爷自由后解夹归隐,在过去被毁的自己辛苦挣得兴建的高堂大宅基地上,清残墙瓦砾,垒旧砖小楼,开垦出房前屋后合计好大一片地。清闲在野,晴耕雨读,种花养草。漓江河里挑水淋菜,自己的肥尿流向自家的菜地 。一家老小六七八个乃至一桌客,一年中吃小菜富足得不着买,多余吃不完的,奶奶抹下官太的姿态和颜面,用篮筐派在手腕上,提竿铜盘秤,慢荡慢荡走着去东江菜市场 ,得点小钱换回一吊猪肉外加豆腐干鱼仔。
差点不多。
市里参展印作不曾露过,水平不大够,特别是拓边款,如今还不大过关,马虎了一点,精力不足。所以不便登大雅。虽然经过名师教导,但自己不一以贯之的坚持努力,要达到“西泠中人”很难。我只能说是“吾师西泠中人”。还是有点惭愧的。
上述“解夹归隐”,这“夹”不是那“甲”。这“夹”是指我祖父上班时用过、夹在胳肢窝下的黑色皮质公文包。小时我见过,已是很旧很旧的了,是他舍不得买,还是公家没发,还是没得老板赞助,晓不得。1966那年,一帮目无王法规矩的、比我大三岁的大豆子鬼,横蛮无理冲进我屋里翻箱倒柜搜索,更荒唐地的是搬开米缸底下,“锄头寻宝”,无果。发现了这款公文夹包,没见过,传阅一番,领头者,看来是外地来桂林读中专的小子,凶狠一句,国(gue)~国(gue)民~党~党的东~西,拿走。如获至宝,没打收条,摇头甩脑,迈着八字脚扬长而去。
二零二三年十二月尾子 裔工记于西山南宅二楼书斋灯下 时年七十满二
如今,我倒想以一个长者的身份来告诫你们这些吵事的娃娃:“吵 有矩 不犯”。吵事———横闯民居强要私品,不公的事都是犯王法国规的,不管哪个国(g ue)违犯了是要戴手链、吃官司、蹲大牢的,什么“档”也包刹不住你们那打滑失控的行为轮子。和写草书的规矩是一样的。
老实讲我没学过写诗,确实不懂。尽管我抄写了成百上千首唐诗宋词。“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惭愧,吟不来,更写不出。
现在的诗人太多,张开手,大把。真正会写诗的高手也教我鼓励我,你把文字排列起来整齐押韵朗朗上口就得了,一般人有几个对格律有那么严格研究深的。那些张口就是诗,一天一首赛过李白杜甫诗数的只能说明他思路敏捷,好丑就不论了。也就像现在拿得起毛笔可在宣纸上写字的人大把多,都被人称之为“书法家”一样。只是你们哪一行的人才懂得三六九之分,甲乙丙之等。
我的劣作在十三页,特意用释文打印出来贴在下面以便阅读。确实是一首蹩脚诗。
裔工记之 癸卯十月
嘢,我还真写了一首“诗”印在上头。看得我脸红。
右 扇面小品 裔工自作诗 十月鼓腹倍艰辛 一朝分晓为千金 千金小子同是肉 何必重子轻千金 一九八一年四月廿女儿出生三天拙于柳州沙塘圩 裔工时卅
两侧添加文字;抄过成百上千首的诗 自己动脑写却是很少 虽有过学诗词格律之经历 久不用也荒废了 如今女儿生了女儿已岁过两个月 有了网络 每天都能见 可爱 印及刻石释文:椭圆印/甲申年 椭圆印/和风细雨三十年 刻石/吾师西泠人 圆印“还历”, 方印“吾师西泠中人”, 方印“祈安”, 方印“里咲的祖父”,方印“其乐无穷”, 刻石“右军为师”,刻石“人间如梦”
二零二三岁末刻石治印
展示一幅20年前的草书木刻对联(中),再看看10年前写的草书(左 是在 案台上面写的),再来一幅如今的习作(右左,同一内容),这是站立、直腰、长杆长锋硬獾粗糙毛笔、铺纸地上挥的。和台面上书写,完全两码事。特别是运笔使转把握不好,难得圆润流畅。只见过公园有爱好者手持长杆海绵团蘸水地上写过。还没见有人用我上所述的姿势、工具先例,有没?告诉我?互相交流一下。
再比对一下,看看有进步没有,嗯,还是略微有一点的。只要下功夫,笔飞墨自舞。我是这么认为的。 盖上近作印章:“草有矩 不犯”,金文。三下五除二,麻利带快稍,刻成。草书作品上用,盖了妥。我只能谦虚地告诉不懂行的朋友,我这不是胡乱画的“乱书”哦,是有矩可查的正规草书,也可称之为“站草书”,站着拿笔铺纸在地上写的“草书”。待练几个月熟练后,可能还会惹你讲:“站(沾)划(花)野(惹)草书”——更加看不懂。那我也是会讲“和尚打老婆”,拿你没得法。
印“裔工日课”,也名副其实。
我的站立写地书姿势。
学弟唐楷之早年送我的长杆毛笔,闲置没用。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总不能给它无“用武之地”啊,这回真正的“舞”起来了,还有了“之地”。
祖父收藏的两方闲章,“儿女心肠英雄肝胆”“半榻琴书是自乐”。由此推断,他也喜爱?这是15年前整理时写的记事。
私章“秦昌岐印”,是以前上班签到还是领薪水用,晓不得。以后是在买回的新书上作了记事,再盖这个图章。
还有就是个个月定时去邮局,领取在外地上班的四个女儿寄回来的养老汇款,盖章用。
加上桂林两个仔做零工的钱和三个女上班薪水得的钱给几个,膝下孙子外孙一串30个,也足享儿孙满堂的福了。
我早年刻了一方“秦家大院十年安逸”的印,时常在用。 结束文图编辑印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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