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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惠菜市门囗有人卖蓑衣,十分希奇,因为桂林街上巳少见得到穿蓑衣的人了。自从有雨衣,雨披出现后,蓑衣这种拿棕编帜而成的遮风挡雨的东西,便几近绝跡了。我们小时却见过披过打点过,那是一段抹不去的记忆!
母亲爱唱山歌,寒风冷雨中,在那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那间叠彩路口的小屋里,寡婆子带仔,母亲唱道:"冷凄凄,床上无被盖蓑衣,盖得头来脚又冷,一夜烤火到天明。"从此,盖蓑衣就铭记在我们三兄弟的脑海里。后来,我的一个弟弟当了县长,冬日下乡访问了一位拖儿带女的寡妇,他记起了母亲的蓑衣歌,遂将身上的钱掏出来捐给那寡妇家,临别时他对那孩子说,我也是寡婆子带出来的仔,不是也当了县长吗?要好好学习,孝顺母亲,报效国家,明天会更好!
今早在郭嫂喝油茶,临座一位老人极象我的母亲。母亲前年已走了,却一直难以忘怀。想起蓑衣歌,是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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